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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戀文男主降為男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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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戀文男主降為男配

顧譽衡任她遮著自己的眼睛, 看著眼前透出屢屢燈光的指縫,許久後,伸手握住輕輕貼在唇邊。

“生日快樂。”

白思筠眼睛一眨, 想收回手,反被他握得更用力。

“幾點了, 沒誠意。”她故意抱怨, 掩蓋了眼底的慌亂。

顧譽衡在她掌心裏笑:“這樣的好日子,我怕你不想見我, 所以等到了現在。”

“你在等我?”

“嗯。”

白思筠心裏又酸酸澀澀起來, 嘟囔:“我等得多了, 讓你等一回也沒什麽。”

手卻軟了, 任他握著。

“其實……”顧譽衡看著她潮濕的眼睛, 猶豫著說, “我還……準備了一份禮物……”

“還有禮物?是什麽?”

他從茶幾下抽出一個文件袋,遞到她面前。

白思筠好奇地直起身子打開,發現裏面是好幾份簡歷。

法務、會計師、職業經理人……她公司急需的崗位,這裏有好幾位優秀人選。

她從沒說過自己公司的情況,顧譽衡卻什麽都知道?!

顧譽衡接到她吃驚的眼神, 解釋:“你開公司不是什麽秘密, 現在搶到了第一單項目, 白啟肯定會有動作。新公司剛起步不容易, 招人沒那麽迅速,我幫你找幾個人選不難。具體選不選、選誰, 還是要你來甄別。”

白思筠氣餒地看著他:“你怎麽什麽都知道?我還以為瞞過了你。”還想著小有成就後,讓他大吃一驚。

甚至最初還有點甩他一臉的心思……

顧譽衡笑, 仔細看著她的表情:“那你……願意接受這份禮物嗎?”

送禮、送人脈的人,反而百般解釋還露出怕被拒絕的神色。

白思筠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擁有主動權, 翻著那幾份簡歷,嘴角勾起:“還行吧。”

她趴回去,一個一個看他們的資料,顧譽衡陪她坐了一會兒,看到她裸露的小腿正對著送風口,起身去找了一條小毛毯。

回來走到她身邊,卻發現她兩頰微紅,趴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他撿起掉在地上的簡歷,將毛毯蓋在她腿上,伸手將人抱了起來。

白思筠睡得很淺,一動就立刻驚醒,迷迷糊糊裏看到顧譽衡近在眼前的臉,以及身體騰空的失重感。

“明天再看,我送你回臥室。”

白思筠楞楞看著他,好像沒從夢裏醒來,人還傻呆呆的,雙手主動環在他肩頭:“不行,我還沒洗臉呢。”語氣煩躁抱怨。

顧譽衡確定她不是醉了就是睡迷糊了,聲音裏帶上了一絲笑:“我幫你洗,你繼續睡。”

“哦……”白思筠看著他半晌,頭一歪,貼上他肩膀瞇起了眼睛。

顧譽衡徹底失笑,腳步輕快地抱著人一路上了二樓。

這一次,一直被送到床上她都沒醒。

顧譽衡勤勤懇懇地走進衛生間,找到了所有卸妝洗臉用品,一回生二回熟,動作輕柔地幫她卸了臉上的妝容。

“和竹馬哥哥約會精心打扮,和白家對峙全身造型,見了我,就差不洗臉了。”擦拭完,他就著趴在她眼前的姿勢,輕輕點著她的腮幫子,“愛果然轉移了,是不是?”

白思筠被點得煩了,緊閉著眼睛躲他:“別吵……”聲音含含糊糊,“等我把這個夢做完,就起來。”

顧譽衡點她的手指停在那,沒想到她壓力挺大,起床都成了條件反射,只是……

“什麽夢,一定要做完?”

白思筠早已沈睡過去,什麽聲響也無。

顧譽衡暗笑自己,和一個說夢話的人聊什麽天,拿起被子幫她蓋上,就著這個彎腰的姿勢,猶豫許久,閉眼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。

“晚安。”

“顧學長……”

白思筠喃喃出聲。

要起身的顧譽衡停在那,目光落在她翕動的唇瓣,不確定自己聽到的。

她卻不再喊人,而仿佛在夢中看見了什麽美好的東西,或者遇到了什麽開心事,嘴角含了笑,伸手抱住他撐在枕邊的手臂,貼在臉邊。

顧譽衡的心像被羽毛掃了掃,又好像被什麽東西扯了一下,用了極大的克制力,這才緩緩抽出手,起身出門。

出門那一刻,他想起她剛來那會兒,兩人睡在老宅,她夢裏喊著他的名字,卻都是痛苦和眼淚。

這一晚,白思筠睡得很好。

醒來嘴角還是翹著的。

她夢到了過去八年或虛或實的經歷,夢裏情節不管真假,全都是她對顧譽衡一見鐘情,暗戀多年,一朝表白便百折不撓地追求與挑逗……

也是她重生後一次又一次害怕的噩夢。

她總是做夢看到那個傻姑娘一次次愛上、淪陷,她對著夢裏人喊“不要喜歡他!不要愛上他!不要嫁給他!”無論喊得多麽大聲,聲嘶力竭,都阻擋不住這個可怕的故事繼續往前走。

每一次,她不敢看最後的慘烈便從焦慮恐慌中呼吸急促地醒來。

但這一晚,夢變了。

不,是夢裏的顧譽衡變了。

內心深處的本能依舊下意識阻止那個一頭栽進去的女孩,可是女孩並沒有像她害怕的那樣,被辜負、被以愛為名禁錮、被迫害。

夢裏的顧譽衡,會在她受委屈時站出來為她說話了;會幫她主持公道了;她打人時,他給她遞了一根棍子……

夢不斷超出她的預期又甜甜地發展,直到他說要給她一個驚喜的時候,白思筠被上班定下的早起鬧鐘吵醒了。

醒來那個剎那,心頭的愉悅還清晰存在,直到她緩緩清醒,摸著嘴角回想自己為什麽這麽高興……

才發現,八年的回憶,每一次做夢、回想的底色都是無盡黑暗,在昨晚的夢裏,卻是陽光正好,輕松明朗。

顧譽衡一早就起床去了公司,走之前把那份人事資料放在餐桌上,給她發了消息。

白思筠下樓看見,拿起資料看了許久,最終帶走了。

之後兩人又是各忙各的,白思筠不開口,顧譽衡就很少過問她的事情,只偶爾聊起來,便和她說說相關的話題。

白家的齊盛集團在業內地位不低,很多資源都由他們這些行業前幾的公司掌握壟斷,白思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拉不到信任她的人脈。在商言商,人家不管你們家族內部是非,只在乎自己的訂單能不能做好。

顧譽衡給她的簡歷她挑了幾天,又聯系面試,最後果真選出幾位精英。她許以高薪,又給了股份,團隊上下擰成了一股繩。

公司一邊開始中標的項目,一邊繼續發展實力與白家競爭。

過了幾日,嚴俊林拿到了一份全國電子產業峰會的邀請函,和白思筠結伴參加。

雖然白思筠是白家的女兒,但她的公司不是大型公司,參加峰會自然做不了決策性的研討,她也沒這麽盲目,只是和嚴俊林去聯絡友商,建設人脈的。

兩人結伴進入會場,走到座位附近時,遇見了白啟和白宛。

白宛正跟在白啟身邊,以小輩的姿態跟著他到處認人,很是一副父慈女孝,培養繼承人的和諧場面。

兩人註意到入場的人,一扭頭,就看到了嚴俊林和白思筠。

白啟板著臉走過來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白思筠嗤笑一聲,目光落到白宛身上:“我來不得?”

白啟腮幫子動了動,責罵的話頓時虛了。是,白宛能來,她也能來。

白宛挽住白啟的手臂讓他消氣:“思筠最近不是開公司了嗎?她肯定也是來學習的。”

不提這個就好,一提這個,白啟就來氣,要不是在外頭,他已經開口發作了,現在只能咬著牙警告這個不省心的女兒:“你趕緊給我回去!學得半瓶水晃蕩,倒學會了吃裏扒外。”

嚴俊林聽不下去:“白總,我們是代表公司參會的,這裏不是私人場所,您有事會後再說?”

白宛恍然:“掛不得思筠沒和譽衡哥一塊來,哦,剛才我和譽衡哥聊起……他好像不知道思筠你要來,你沒和他說嗎?”

說著,仿佛才想起自己說了不該說的,後悔地捂住嘴。

白思筠被她做作得眼睛疼,趕緊撇開視線。

不過,顧譽衡也來了?顧家有電子行業的投資嗎?她皺起眉思索,一時沒想起來。

“是不是……思筠也不知道譽衡哥在?”白宛笑得更柔美了,睜著清純無辜的眼睛問。

白思筠不屑地看過去:“你天天研究我和我老公,怎麽,想女承母業?”

白宛臉色一變,白啟也有了怒色,但還沒發火,就被瞬間委屈巴巴的白宛攔下了,只聽白宛說:“我只是剛好遇見了譽衡哥,就和他一起來了,你是不是不高興了?還是……你擔心譽衡哥看見你和嚴先生……”欲言又止的話,別有意味的眼神,處處都透露著白思筠和嚴俊林關系不一般。

此時顧譽衡正好坐在第一排的居中位置,有人站在他面前與他攀談,聊著聊著,目光一直往他身後看,他便順著轉身看過去,看到了白思筠幾人。

對面的人見狀便笑著說:“這位是不是……您太太?”

顧譽衡起身:“對,不好意思,剛才的問題我們會後再聊。”

“沒事沒事,您忙。”那人急忙讓開。

顧譽衡往後走,走到了她們幾人身側,正好聽到白宛內涵白思筠和嚴俊林的關系,而且他相信,白宛故意說得這麽大聲,是看到了他過來。

“思筠,俊林。”他走過去,叫了兩人。

白思筠轉身,真的看到顧譽衡在場,微微揚眉:“你怎麽——”

“你們來了?”顧譽衡先一步招呼,言語間似早就約好,“愛華公司的董總剛到,你們跟我去見見?”

白思筠眼睛一亮,看向嚴俊林。

嚴俊林對上顧譽衡的視線,看了很久也沒看到他眼中有任何不滿或者猜忌,確實友好自然沒有敵意。

他心中一哂,暗嘆自己小人之心,開口道:“麻煩顧總。”

顧譽衡轉身,要帶著他們離開,一直被忽視的白宛連忙叫住他:“譽衡哥,我也想見一見董總,能不能帶上我?”

顧譽衡停下腳步看過去,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第一次皺眉:“進門我就說過,這裏是會場,不要亂攀關系。我不喜歡反覆提醒同一件事。”

話一說完,他就看到白思筠的臉色玩味起來,只見她好整以暇地看著白宛,又將視線轉到他身上:“你們一起來的?”

顧譽衡一聽就知道白宛又開始春秋筆法了,嘴長身上那當然該說就說:“一起坐電梯上來的,算一起?”

白思筠笑出聲,斜睨著白宛:“哦,我覺得不算,有的人覺得算,不好說。”

白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
白啟看得心疼,看向顧譽衡張嘴:“顧——”

顧譽衡視線也沒給他一個,緊皺的眉頭展開,恢覆面無表情的神色,對白思筠招手:“走了。”

白思筠笑瞇瞇跟上,手自然地挽在了他臂彎。

顧譽衡低頭看了一眼,嘴角勾起。

白思筠也看過去,手一僵,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同伴嚴俊林——

嚴俊林跟在她另一側,對她笑笑。

白思筠努力掃去這些繁雜的心思,專註於公事上。

“你怎麽也來了?你們公司打算進入電子行業嗎?”

“顧太太,你對顧家的產業是不是都不太清楚?”顧譽衡用平靜的聲音,給她好好科普了顧家的各項投資,除了那些人盡皆知的公司,很多外人根本看不出聯系的企業,其實也都是顧家間接控股的。

其中一家企業,是所有終端企業都避不開的供應商。

地位舉重若輕。

“那以前怎麽沒聽說你參加行業大會啊。你要是來過,我爸一定會提起。”

“這個……”他看她一眼,“待會兒就知道了。”說著,他擡了擡手,“這位便是愛華的董總。”

白思筠的公司不大,想要擴張需要供應商也需要客戶,客戶她可以從齊盛集團搶,供應商卻不想搶齊盛的。因為業內最好的供應商是愛華,白啟卻和愛華有舊怨,自從愛華發展壯大後,白啟只能每年花大量的錢培養小供應商,拿到的貨卻依舊比不過愛華。

成本高、質量低,利潤當然會被壓縮,發展也受到限制。

對此,集團的股東不是沒有意見,但白啟這人自尊心強得要命,絕對不肯對愛華低頭,好在齊盛的營收規模逐年擴大,消弭了股東大半的不滿。

白啟討厭的人,白思筠就要去親近。況且白啟哪裏是討厭愛華,他只是彎不了腰,上輩子白宛幫他彎了腰,他接愛華的橄欖枝可是接得樂呵呵的。

愛華的董總為人很正派,明知道白思筠是白啟的女兒,也沒給她什麽臉色,反而和三個小輩笑盈盈地聊天,一直聊到大會開始。

會議開場後,白思筠和嚴俊林坐回了後排,越過人群還能看到正中間的顧譽衡背影。

這次的會議主題是討論行業協議和未來發展方向,幾個業內頂尖的公司創始人一一上去發言,第三位是顧譽衡。

白思筠看著臺上侃侃而談的人,恍惚間,好像中間所有時光都不見了,她又回到了高三的大會堂,她坐在下面,看著講壇上的顧譽衡給她們講學習經驗、人生規劃。

直到顧譽衡說:“……顧氏將在今年投資一百億,扶持業內創新型中小企業,助力行業革新……”

白思筠和嚴俊林對視。

他們公司就是小型企業,核心賣點便是研發創新。雖然這些創新大多出自白思筠對未來的預知。

顧氏的投資,在業內名聲非常好,出錢大方不亂插手,是很合格的金主爸爸。

顧譽衡結束發言,對著臺下微微頷首回到了座位。身邊的董總側頭笑說:“顧總好大手筆,不打算自己搞研發,而直接扶持中小企業?”

顧譽衡微笑:“顧氏旗下的公司,每年研發預算都是幾百億,不會因此停下腳步。但是眾人拾柴火焰高,行業要發展,還是要鼓勵更多的新興力量。”

董總讚賞點頭,不再說話。

顧譽衡坐正身子,看著臺上的主持人,嘴角微勾。如果自己的公司趕不上別人的創新,那就把“別人”變成“自己”。

白思筠的公司現在還很脆弱,但未來靠著白思筠的重生眼光和判斷,會越來越好、越來越強。

他打不過,那就加入。

別的公司也一樣。

在商言商,他是顧家的掌家人,該賺取利益的時候不會手軟。

何況,對白思筠也沒什麽損害不是嗎?

她本就需要投資的。

會後,他看到主動過來詢問的白思筠和嚴俊林,心中一笑。

“顧譽衡,你說的投資……有具體方案嗎?”白思筠抿唇。如果是以前的顧譽衡,她一點都不想和他沾上關系,但是現在的顧譽衡,她想,公事上她還是能相信他的。

畢竟,這位可是工作機器,不會拿公事開玩笑。

“當然有,我們有專項部門負責,你可以自己聯系。”他拿出手機,給她發了對接人的信息,發完還鐵面無私地提醒,“雖然你是顧太太,但我會叮囑公事公辦,不會對任何人放寬條件。”

白思筠聽了反而心裏徹底沒了負擔,露出一個自信的笑來:“那當然,我不需要通融,當然——我也要考察你們,不是什麽投資我們都願意要的。”

嚴俊林看著兩人交談,目光覆雜,全程沈默。

顧譽衡便發現,也許是以前的白思筠愛顧譽衡愛得太熱烈太執著了,嚴俊林在這段三人關系裏,態度一直是隱忍至自卑的。

只要白思筠與他交流,對他表現出一絲一毫身體習慣性的熟稔,旁觀的嚴俊林不會爭取,而是下意識默認後退。

顧譽衡一嘆,心中越發淡了妒意。

三人說著話往外走,白宛又匆匆追上來。

這次她知道顧譽衡不會給她留面子,也不再往他面前湊了,只是看著白思筠,時不時將目光瞟向顧譽衡:“思筠,下個月我生日到了,爸爸答應我辦個生日宴,你也來參加吧。爸爸只是嘴硬,其實他很想你的。”

白思筠嘴角的譏諷藏都藏不住。

顧譽衡也覺得可笑,他故意問白思筠:“你生日那天,白總給你打電話了嗎?”

白思筠嘲諷:“大概不止嘴硬,手也硬得拿不動手機吧。”

嚴俊林笑起來:“白總沒打電話,可能是給思筠你準備了生日禮物,等著生日會一起給?比如海邊別墅、齊盛股份、珠寶玉石……我記得你12歲那年,你的生日禮物便是齊盛集團10%的股份,伯母給你的。”

白思筠眼角挑起:“原來是這樣?那我倒是要去看看了。”

白宛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,垂下眼藏住眼中的惡毒,勉強說:“你願意來就好。”

白思筠看都沒看她手裏的請帖,直接越過她走了。

顧譽衡雙手插兜,跟在她身後。

三人進了電梯,他才問白思筠:“你真的要去?”

白思筠想了想說:“去,她不就想向我炫耀她得到的父愛嗎?我根本不嫉妒,反倒覺得,她都請我去破壞了,我不去豈不是讓小可憐失望?”

顧譽衡輕笑出聲。

白思筠仰頭去看他,正好看到他這個笑。

不是一貫的勾唇、抿唇,也不是譏諷、哂笑,他不僅笑得月朗風清,還帶著幾分縱容之色。

縱容?

白思筠木著臉扭回頭,覺得自己戀愛腦又犯了,得治。

“你笑什麽?”她木木地問。

顧譽衡笑著說:“我能申請一張當天的觀眾席門票嗎?”

嚴俊林跟著出聲:“我也要。”

白思筠看看左邊,又看看右邊,玩笑:“那就都去唄。白啟要是打我,你們替我擋著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行。”

兩人異口同聲。

音落,不由看向對方。

此時,電梯正好到了停車場。

白思筠趕緊走出去。

顧譽衡想跟上,和嚴俊林撞到了肩膀。他一猶豫,往後退了一步,誰知,嚴俊林也退了一步。

兩人停在電梯門前。

白思筠探頭:“你們幹嘛?還不出來?”

顧譽衡伸手:“嚴先生先走。”

嚴俊林稀奇地看他一眼,走出去。

白思筠還是等了等顧譽衡,對他說:“我們還要回公司。”

顧譽衡了解:“我也回公司,投資的事你聯系項目總就行,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。”

白思筠發自內心地道謝。

三人和諧告別,上了車,嚴俊林還是覺得怪怪的,他問白思筠:“你和顧譽衡,最近……怎麽樣?”

每提起顧譽衡就不願多談的白思筠,第一次沈默了幾秒,才說:“就那樣唄,我懶得想,先相安無事。”

相安無事……嚴俊林想起之前她提起這個名字就濃濃的厭惡,顯然如今已經改變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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